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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六)

 

 

「延熹,延熹。」

 

 

-

 

「叡荷,妳醒了啊。」
坐在門口的叡荷,一早醒來便已經不見金泰亨人影,捧著臉等著等,忘著外面四處看一個時辰過去才見著人。
「哥怎麼出去了又不帶上我。」
「看妳應該還在休息,所以先去買了好吃的回來。」
「哇,哥又買了什麼好吃的。」

 

“諾,給妳”
「是甜甜的,柿餅。」
「一定很好吃,不過泰亨哥你買太多了吧。」
「延熹最喜歡吃柿餅了,這是要拿去給她的。」

 

“果然,又是延熹姐姐。”

泰亨哥向著的,一直都只有一個人,該死的心卻壓抑不了酸楚,變得羨慕。

 

說完話金泰亨牽起順兒準備去找李延熹,叡荷跟著一起去了。

 

“哐。”是吵雜的聲音,才一到李延熹家門口,看見了一個男人和李延熹在拉扯,而叡荷轉頭看向旁邊,金泰亨的表情神色全是和平常不一樣,別於平常溫柔模樣,此時的金泰亨,憤怒的瞳孔裏渙散著顫抖。


「延熹啊,妳借些錢給哥吧。」
「哥,我真的沒有錢呀。」
「少來了,妳還是我親妹么。」
男人說完話,一大手準備往李延熹的臉打下去,一剎那驚神,那表情可怕的讓叡荷嚇得摀住了眼睛。
下一秒張開了眼睛,像一陣風般,金泰亨已經向前去,屏住了呼吸,拽住了那男人的手腕。


「玄秀哥別這樣。」
「你小子還會喊我一聲哥啊。」
「喊你一聲哥是最基本的尊重。」
「說什麼,還不把手放開。」
「如果哥在這樣對延熹出手,那我不會再忍耐了。」
「好傢伙你真的翅膀硬了是么,看我怎麼教訓你。」
男人想掙脫卻無法使力,金泰亨更加用力了,手還冒上青筋,眼神更是一番堅定,這一刻看得叡荷也傻住了。


金泰亨鬆開了手,男人只好咬牙離去,離開前還與叡荷對上了視線,那戲謔眼神還有嘴角意味深長的笑容,讓叡荷滿是不舒服。

 

“李玄秀”,李延熹的哥哥,有一張好看的臉,心卻不怎麼乾淨還很差勁,狂傲不羈讓人倒胃口。明明是親兄親妹卻扔著李延熹自己到處放浪,這一次回了家也只是為了錢。

 

「延熹。」
金泰亨擔心的眼神,心情像是烏雲密佈籠罩著天空,加上太多的害怕,從唇間微微吐出一口氣,聽起來像是嘆息裡面卻是不安穩。

而金泰亨的這些心事,叡荷沒有一絲一毫遺漏,全都看在了眼裏。


「延熹姐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。」
「沒事,你們兩個都擔心過頭了。」

「妳還說沒事,剛才那叫沒事么,臉也是又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般,什麼時候才能不讓別人為妳憂心。」
「我有按時吃药,別擔心。」


「要怎麼樣才能不擔心。」

 

這次金泰亨真的下了決定,
「延熹,搬去我那裏住。」

 


「泰亨啊,不用了…。」

 

「讓我娶妳,照顧妳,好么。」

這一句話,突如來的求婚,讓李延熹和叡荷都傻住了,叡荷明白了在眼前的這兩個人是兩情相悅,微微抽痛的心,淹沒;李延熹掉了眼淚,以為要答應了金泰亨,卻是回絕。


「我不想變成你的負擔。」
「延熹,妳不會是我的負擔,讓我一肩扛起保護妳的責任待在妳身邊,好么。」


緊緊的,抱住李延熹的金泰亨,像是一對瞭解陪伴不了彼此多久,卻還是決定廝守終身的苦命鴛鴦。
聽了金泰亨放了真心講的每一個字句,叡荷的眼眶也紅的撐不住,掉了眼淚。


「泰亨哥、延熹姐姐,恭喜。」
「叡荷,妳怎麼哭了。」
「沒事,太感動了嘛,泰亨哥你要好好對延熹姐姐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
 

金泰亨和李延熹只是安靜的辦了婚事,並沒有辦宴席也沒有邀請多餘的人,當然更不會有李玄秀,簡單的儀式,加上叡荷、順兒只有四個人。
結為了連理,金泰亨溫柔的替李延熹戴上碧綠色玉鐲,看著彼此,嫣紅色的臉頰道盡了世間最平凡,卻也最動人的羞澀。

 

撐起嘴角微笑的叡荷,隨口說了個理由獨自來到了荷塘邊。
靜靜的,一個人坐在石子上,看著一朵一朵荷花美麗綻放,畫面在美,心卻還是不受克制在疼,眼淚不停止的掉,悶的用手捶著胸口,下一秒一個好像在哪裡聽過的聲音從後面襲來。

 

「既然有緣無份,還不如趁這份喜歡還沒認真入深,忘記。」

 

是李玄秀。

 

「妳喜歡泰亨那小子,對么。」
「不關你的事,你好像問太多了。」

「知道么,妳的眼神是最不誠實的。」
李玄秀說的這句話,像是利刃刺進了叡荷心裏一刀,被打臉般,“確實”。

 

不想繼續待在這裏和李玄秀多說打算離開的叡荷,卻被李玄秀擋住了去路,逼近了臉龐,伸出手拽住了叡荷下顎。
「小丫頭,妳覺得我會讓妳離開么。」

 

-

 

樹林間,
被繩子綁住捆在大樹的叡荷,不聽話而被李玄秀賞了一掌,嘴角邊瘀了青滲了血,在漂亮的小臉蛋上留下傷痕,夕陽剛下變黑的林蔭間,變得寒冷;叡荷只是狠狠的瞪著靠在樹旁站著的李玄秀。


「我給人傳了話給那小子。」
「泰亨哥么。」

晃盪的樹葉,一陣風劃過。
李玄秀還沒回應叡荷,便已經被從馬背上跳下來的金泰亨打斷,「叡荷_______ 。」

 

「喲,說人人到。」

「玄秀哥,為什麼要這樣。」


金泰亨和李延熹才覺得怪了,叡荷那麼晚了還沒回家,擔心的同時收到了書信,放著李延熹自己在家雖然不放心,卻仍騎著順兒飛速奔馳著,瞧被繩子綁住的叡荷只是覺得內疚,又瞧見了傷口,變得冷夙。
聽著金泰亨說的,李玄秀只是更加不悅,「你還敢問我,你娶了我唯一的妹妹,居然還沒通知我。」

 

“噹啷。”
沒等金泰亨開口,李玄秀拿起長刃的刀一把直直向金泰亨衝了過去,刀子摩擦的聲音顯得刺耳,金泰亨快速的躲了開,並從背後拔出長劍,“唰。”刀劍的比劃下動盪樹林,清澄的葉飄落,打在側臉的墨黑色長髮散落,髮絲間看去是著了火炙熱的眼眸,與時揮舞般。

 

一個瞬間李玄秀沒了去路,跌坐在地面,刀子被砰了開刺進土壤裏,雙手騰空露出慌急的神情。
正當金泰亨想靠近時,卻被李玄秀卑鄙之心暗算了,一把抓起土壤與參雜的小碎石子扔向了金泰亨眼睛,使得金泰亨眼睛突然模糊了視線,揉了眼睛加以疼痛,紅了冒出血絲。


李玄秀趁這時候,使盡力氣拔起長刃,想往金泰亨身上一揮,叡荷見狀匆匆喊了
「泰亨哥,小心前面_____。」

 

叡荷一喊金泰亨也察覺到了異狀,雖然閃躲了,衣衫卻仍劃破了,劃傷了左腹從衣內透出血色,見滲血的金泰亨,李玄秀所謂小人心虛一慌而逃跑。
長劍復位,撐住身子挨著疼痛,用手擋住傷口的金泰亨,第一反應是去叡荷身邊,拿出小刀割破繩子替叡荷掙脫。

 

「泰亨哥有沒有怎麼樣。」
才說完,叡荷就注意到了金泰亨遮住的地方,手指縫間流出鮮血,被叡荷一掙開手一看才發現一刀痕,傷痕長不過好在傷口並不深,趕緊想找布蓋住傷口止血,身邊卻只有樹枝木葉,露出半條腿,一急拿了小刀劃開自己的裙擺,對折一塊衣布只為了替金泰亨止住血滴,金泰亨讓叡荷不需要擔心,叡荷卻自責的流下眼淚。

 

「不是說了不喜歡看妳哭么。」
「都是我才讓泰亨哥受傷,是我。」
「傻孩子,沒事,小傷。」

 

-

 

叡荷手腕綁著韁繩牽著順兒,另一手扶著金泰亨,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回去家裏。

 

才到家,眼前的一幕卻讓兩個人都沉默了。
房子燒了起來,大火燃燒,熊熊烈火。

 

 

這一刻,金泰亨只想往火裏赴,
「延熹呢。」

 

(待續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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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usyuan hu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